审讯持续了几个小时,孙老四逐渐交代出更多案件细节,包括他们与王富贵等人的矛盾根源、作案后的逃跑计划等。
审讯结束后,孙老四被押解回东川市。
李宁向秦川做了进一步的汇报,东川市公安局近期形势频发的现状没有改变,但是自从秦川来了之后案件。侦办成功率可以说有了极大的改观,最近发生的命案基本上全都是100%侦破。
实际上秦川来了之后直插第一线,在一线直接办案的时间已经很少了,作为东川市公安局局长,如果到了他这个身份还要直接下到一线去。办案的话,那整个东川市公安局的干警干什么去?
实际上这一段时间以来,秦川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市里面的一些重要会议上,东川市这边的领导班子经过了一次调整,在扫黑除恶当中有一部分人因为被牵扯,所以已经下马了。
不能说东川市这边的领导班子就一定没有问题,但是最起码在涉黑涉恶方面应该是不会有太深的瓜葛和牵扯。
转眼间就到了年底,有关秦川的任命也很快下来了,作为公安局局长,这一次秦川可以说更进一步。
一般情况下市里的领导班子是否有常委这一层身份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代表了你在各方面是否具有表决权。秦川这次以公安局局长的身份升格了东川市委常委。
从这一天开始,秦川就算是妥妥的副厅级干部了,以秦川现在的这个年龄能够到这个级别在全国来说,不能说不多,但起码也是极少,更何况秦川可是手握着公安局这一强势部门的。
作为公安局局长,秦川和其他的常委还有所不同,因为秦川的公安局还是垂直领导的一部分接受省厅的领导。
所以一般情况下秦川的职位如果想要调动的话,东川市这边还不一定真。完全说了算,再说秦川本来就是外来的,也是由省厅那边直接安排过来担任公安局局长的实际上在多年前公安局局长这个位置都是由本地安排部署的,后来垂直管理之后要求公安局局长进入市委领导班子,这一改革措施实施以来慢慢的垂直管理的力度越来越大,渐渐的地方上关于公安局局长的任命就基本上丧失了。
到了12月底东川市公安局召开了任命会议,只不过因为秦川并非是主要领导责任,所以召开会议的范围相对来说也比较小,但是市委这边秦川的话语量已经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东川市这边的案件频发的状态,并不会因为秦川担任了,常委就会有所改变。
整个东川市还沉浸在新年的余韵中,东风路花鸟市场的喧嚣却被一声惊叫打破——某商户的室内养鱼池里漂浮着一具尸体,苍白的面部泡得肿胀,在青绿色的水体中格外触目惊心。
刑侦支队长李明抵达现场时,技术组已经在鱼池周围拉起了警戒线。他踩着湿漉漉的地面走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鱼腥味与腐臭味。死者为中年男性,身着黑色羽绒服,双手被尼龙绳反绑,脚部缠绕着水泥块,显然是被蓄意沉尸。李明戴上手套,蹲下身观察尸体颈部:一道紫黑色勒痕从耳后延伸至咽喉,边缘有皮下出血点,初步判断为机械性窒息死亡。
“死亡时间?”李明转头问法医张琳。
“角膜中度混浊,尸僵未完全缓解,结合水温推断,死亡时间在12-24小时之间。”张琳一边记录一边补充,“具体需要解剖后确认,但勒痕生活反应明显,应该是生前遭人杀害。”
养鱼池所在的商铺已暂停营业,老板王建军蹲在警戒线外,脸色惨白。李明擦了擦手套上的水渍,走到他面前:“这池子平时怎么管理的?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王建军咽了口唾沫,声音发抖:“每天早晚各换一次水,昨天晚上七点关门前还没异常。死者……我不认识啊!今天早上来喂鱼,就看见池子里漂着人……”
“池子晚上锁门吗?”李明打断他的话,目光扫过商铺门口的监控摄像头。
“锁的!钥匙只有我和老婆有。”王建军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昨天下午有个穿灰大衣的男人来过,说要看锦鲤,在池边蹲了很久。我忙着给客户打包水草,没顾上多问。”
李明立即示意警员调取市场监控。画面显示,1月2日下午4点17分,一名戴棒球帽的灰衣男子进入商铺,在鱼池边停留约20分钟后离开,手中似乎提着黑色塑料袋。由于角度问题,男子面部被帽子阴影遮挡,但李明注意到他走路时右腿微跛——与半年前一桩故意伤害案的嫌疑人特征高度相似。
“查一下最近失踪人口,尤其是中年男性,身高175左右,左利手。”李明对助手小张说道。他蹲在鱼池边,用镊子夹起水面漂浮的白色纤维:“尼龙绳、水泥块、防水布,沉尸手法相当专业,凶手可能有前科。”
技术人员开始对鱼池水质进行采样,李明则沿着商铺后巷排查。墙角发现半枚带泥的脚印,纹路与市面上常见的劳保鞋一致;垃圾桶内有半截烟蒂,品牌为“红塔山”,过滤嘴处有明显的牙印。这些物证被逐一封存,等待实验室比对。
返回警局的路上,小张递来初步调查报告:“周边商户确认,死者不是市场员工,近三日监控中未出现其身影。王建军的通话记录显示,他昨天上午与一个尾号4729的号码有过长达15分钟的通话,该号码机主为水产供应商陈大海,曾因敲诈勒索被处理过。”